楚汉争霸，刘邦采用袁生之策，制定疲楚方略，利用游击战侵扰项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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摘要： 袁生之策刘邦依靠陈平之计，从荥阳逃到成皋后，并没有停留在成皋，而是率残部回到关中。项羽则趁势绕过荥阳，占领成皋。刘邦回到栎阳后，在萧何的帮助下，又得到了一批军队。刘邦深知，河南郡...

袁生之策

刘邦依靠陈平之计，从荥阳逃到成皋后，并没有停留在成皋，而是率残部回到关中。项羽则趁势绕过荥阳，占领成皋。刘邦回到栎阳后，在萧何的帮助下，又得到了一批军队。刘邦深知，河南郡是整个楚汉战争的关键，更何况周苛、樊哙等人还在死守着荥阳、广武等据点，自己绝不可在栎阳安顿下来。因此，刘邦决定从函谷关东出，回到成皋，继续与项羽作战。

这时候，刘邦帐下谋士袁生提出了一条妙计，这条妙计我称之为“示南趋北之计”。袁生这么对刘邦说：“楚汉在荥阳相持数年，我军常处于困境。臣希望大王您能够出武关。项羽得知后，必定率军南下追逐您。到时候，大王深沟高垒，不与项羽作战，同时，荥阳、成皋还能有喘息之机。然后您再让韩信等人安顿赵地，联合燕、齐二国的力量抗楚。那时，大王再回到荥阳，为时未晚。这样一来，项羽要防备的力量就多了，他的力量就要分散。届时，汉军就能够得到休整的机会，然后再与项羽作战，我们就一定能够打败项羽了。”

袁生的这条计策其实是十分高明的，这一策略的总原则是：项羽实力强大，不可力取，而需智取。

在这一总原则的指导下，需进行如下的战略部署：

一、刘邦不出函谷关，而是出武关，攻打西楚的南阳郡。项羽作战，必逐刘邦而战。袁生深知此理，因此必须调动项羽南下，疲楚之军。

二、项羽到了南阳郡后，还是不可与之交锋，拖住项羽。这样一来，荥阳之急得以缓解，甬道再重新修筑，获得敖仓之粟。项羽到时既不能破刘邦，亦不能取荥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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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、韩信率军克定整个北方（主要指齐国），彻底斩断项羽右臂，在战略上对项羽形成包围之势。

四、一旦到了这个时候，项羽既要东攻荥阳之周苛，又要与南阳之刘邦对峙，还要顾忌东北面齐国之韩信。项羽被迫将军队分成三块，实力日减。慢慢地，汉国将会形成压倒性的优势。那时候，刘邦就能够在南阳消灭项羽。

袁生此人，在历史上仅仅出场一次，甚至连真实姓名都没能留下。可是这次出场，就已经足够惊艳世人。袁生的这一谋略水平，可以说不下于张良、陈平、李左车等人。袁生应该也是荥阳之战的亲历者，因此对项羽的指挥风格极为了解。项羽事必躬亲，信不过别人，又好逐刘邦而战。袁生利用项羽这一致命弱点，量身定制了一套灭项方略。

在刘邦看来，袁生的“示南趋北之计”，和自己的“捐关以东”战略是相契合的。袁生不仅看到了正面战场上刘邦、周的作用，还看到了北方战场的韩信对于全局将会发挥举足轻重的影响。

不过，刘邦并没有完全按照袁生的策划下去做，他吸取了这一战略的核心，并且对其进行一定程度上的微调。具体作战部署如下：

一、刘邦率军出武关，进入南阳郡，诱使项羽率主力部队南下；

二、周苛继续坚守荥阳，樊哙继续坚守广武，趁项羽南下的空隙，逐步恢复实力；

三、故九江王英布前去招揽自己在九江国留存的旧部，扩大汉军的声威；

四、魏相国彭越率军破袭西楚粮道，威胁西楚的大后方，逼使项羽回军攻打彭越。

从刘邦这一作战部署我们就能看出，他只采纳了袁生之策的前两点内容，而后两点内容刘邦则是做出了较大的调整。那么为什么刘邦不用韩信，而是要用彭越、英布呢？

这是由于当时赵国的残余势力尚未彻底平定，而齐国又是大国，韩信仓促之间不能够旋定北方，为刘邦提供战略上的支持。但是英布的旧部就在九江国的附近，彭越的军队惯于游击作战，容易威胁西楚的大后方。这两个人比起韩信，在当时更能迅速给项羽造成极大的威胁。

事实证明，刘邦对袁生之策进行的修改是完全符合战争实际发展状况的。自从刘邦逃出荥阳之后，荥阳之战的第一阶段就已经结束。这次刘邦从武关出南阳标志着荥阳之战第二阶段的开始。在这一新的阶段中，刘邦不准备简单地和项羽打粮道破袭战，而是打算不断调动项羽，使项羽疲于奔命。

刘邦率领军队出武关后，直趋宛城（今河南南阳）、叶县（今河南叶县东南），英布则派人联络自己尚在九江国的旧部，让他们杀至九江郡，与自己会师。不久以后，英布的旧部从九江郡一路杀到南阳郡，和英布会师。这时候，英布的旧部还剩下数千人。刘邦从自己的军队中又划出了一部分归英布调遣。这样，英布的军队大致达到了万人左右的规模，算是恢复了元气。

这时候的荥阳战场上，自刘邦出逃后，项羽加强了对荥阳的围攻。可就在这时，荥阳方面的汉军居然内讧了。周苛、枞公对刘邦在出逃前的部署相当不满意，他们不愿和魏豹一起守城。

周苛、枞公二人在刘邦走后不久，密谋说：“魏豹乃是反国之王，我们实在是难于和他一起坚守荥阳。”很明显，周苛、枞公害怕魏豹会出卖他们，投降项羽。既然这样，那只能一不做二不休，立即杀死魏豹，以绝后患。就这样，一代枭雄魏豹，至此陨落。不过，汉军虽然起内讧，但是魏豹应该没有什么拥趸者，因此这件事并没有引发轩然大波。

项羽依旧不能攻下荥阳。项羽还在荥阳围攻周苛，这时候突然得知刘邦居然驻扎在宛城内，便令终公驻守在成皋，自己率领主力部队南下宛城，欲与刘邦交战。刘邦听说项羽南下后，遵循了袁生的建议，深沟高垒，绝不与项羽作战。项羽也无可奈何，只能和刘邦、英布相持于宛城。

项羽也许以为，自己现在需要顾忌的只有刘邦、英布、周苛三人。很快，项羽就发现，还有一个人即将出场，这个人将会使项羽永无安宁之日。

疲楚之策

在具体的作战中，该怎么让敌人疲于奔命，最后成功将其击败？最早研究这一问题的并不是刘邦、张良、袁生等人，而是春秋时期的吴王寿梦、晋国中军将智罃和吴将伍子胥。

周简王二年（即吴王寿梦二年，公元前584年），楚国申公巫臣投奔晋国，楚国的执政者子重、子反灭巫臣一族。巫臣听闻后，痛心疾首，他发誓“余必使尔罢于奔命以死”。于是，巫臣出使吴国，教吴国如何用兵乘车。吴王寿梦是个雄心勃勃的君主，在学会这些技术后，与晋国交好，屡屡派小部队骚扰楚国。子重、子反二人“一岁七奔命”，不仅无法打败吴国，反而被吴国拖垮。吴国自此崛起，成为新兴强国，相应地，楚国也开始走向衰落，给晋国恢复霸权创造了一个很好的机会。

周灵王八年（即晋悼公九年，公元前564年），晋悼公率领诸侯联军攻打依附于楚国的郑国，郑国招架不住，向晋国求和。晋国上军将中行偃认为应该继续包围郑国，等楚国援军到来后，将他们击溃。但是中军将智罃并不同意中行偃的看法，他认为应该同意郑国的求和，并率军撤退，然后“吾三分四军，与诸侯之锐以逆来者，于我未病，楚不能矣，犹愈于战。暴骨以逞，不可以争。大劳未艾，君子劳心，小人劳力，先王之制也”。

在智罃看来，与强大的楚国作战，与其采用中行偃的“围点打援”战术，不如用“疲敌之计”。当时晋国的军队由四军组成，分别为：中军、上军、下军、新军。将这四支军队分为三个部分，再配合其他附从晋国的诸侯精锐部队，来回作战，使楚军疲于奔命。晋军每次与楚军作战只出其中一军，另外两军休整；而楚军作战则是把全部的军队都压上去，士兵难以得到休整。这样一来，在日后的争霸战争中，楚国将会被晋国的这种战略给拖垮。

正如智罃所谋划的那般，楚共王的军队在此之后果然疲于奔命。晋悼公十年（公元前563年）秋、晋悼公十一年（公元前562年）夏、晋悼公十一年秋，晋、楚经过三次交锋，楚国再也无力与晋国作战，郑国自此依附晋国。《左传》称：“（晋）三驾而楚不能与争。”晋悼公、智罃的“三分四军”之策，被后人称为“三驾疲楚”。晋悼公也凭借这一战略，恢复了晋国自邲之战以后失去的霸权。

吴国靠着学习晋国的战术逐步崛起，后来吴人在与楚国的作战中，也借鉴运用了“三驾疲楚”的战略方针。周敬王八年（即吴王阖庐三年，公元前512年），伍子胥向吴王阖庐提出了疲楚方针：“若为三军以肆焉，一师至，彼必皆出。彼出则归，彼归则出，楚必道敝。亟肆以罢之，多方以误之，既罢而后以三军继之，必大克之。”

吴王阖庐采纳了伍子胥的这个计谋后，楚军果然疲于奔命，国力逐渐衰弱。伍子胥的这一战略方针，并不仅仅只是为了要让敌军在疲于奔命中自动瓦解，更是为了要在敌军无力再战后，迅速予以其致命的打击。这是伍子胥对智罃的“三驾疲楚”作出进一步的创新改进。周敬王十四年（即吴王阖庐九年，公元前506年），吴军一举攻克楚国都城郢都（今湖北荆州）。

这三则战例是荥阳之战前中国比较著名的“疲敌”战例，并且这三则战例已经有了游击战的雏形。伍子胥在总结了吴王寿梦和智罃的战争经验后，提出的“彼出则归，彼归则出”已经可以说是最早的游击战准则。

只不过春秋时期的人们虽然已经逐渐发现游击战的奥妙，但是并不能熟练运用游击战的作战方式。一直到楚汉时期，中国历史上才出现比较成熟的游击作战。

彭越是中国史书中第一个明确记载的成熟运用游击战的军事统帅。彭越早年是渔夫，后来为盗贼，他不大可能知道吴王寿梦、智罃、伍子胥这三个人。

不过，在巨野泽起兵的这几年内，彭越凭借着自己对东郡、砀郡一带地理形势的了解，倒也无师自通，明白了“彼出则归，彼归则出”的军事理论。尤其是当年在齐楚战争中，彭越是见识过项羽的能力的，这让彭越更加意识到，要想打败项羽，就必须要用项羽所不擅长，甚至可能完全不了解的游击战。

我们不知道刘邦知不知道智这个人，但是我们知道，刘邦后来与项羽对峙时曾说过：“吾宁斗智，不能斗力”，正好与智罃所说的“君子劳心，小人劳力”的道理不谋而合。刘邦在彭城之战时，还未来得及组织抵抗，直接被项羽击溃。但是在之前荥阳之战的第一阶段中，刘邦与项羽足足斡旋了十个月才被迫出逃。上一个让项羽那么头疼的对手还是已经死去的章邯。刘邦清楚项羽的实力，要想对付以力取胜的项羽，自己就必须以智取胜。

刘邦和精通游击战的大师彭越已经联系好了，在自己与项羽相持之际，彭越就迅速出兵，袭扰项羽的大后方。这样，一来可以削弱楚军的实力，二来可以使荥阳城内的周苛有更多的休整时间。我们前面说过，项羽的粮道在荥阳——阳武——襄邑一带。从这几个地方所在的位置进行推论，项羽应当是让人在淮泗地区征收粮食，然后坐船从睢水北渡，再转渡鸿沟，最后输送到荥阳一带。

彭越自从受命开辟敌后战场以来，他就明白，自己的任务就是专门破坏楚军的粮道，打乱西楚大后方的生产建设，逼得项羽无法正常作战。之前靳歙、灌婴不过只是骚扰阳武、襄邑而已，现在，彭越打算玩个大的，直接把西楚的整个粮道彻底给搞瘫痪。

汉三年五月，彭越正式率军出征。彭越渡过黄河，击东阿（今山东东阿西南），然后南下至砀郡，横渡睢水。彭越军团所过之处，迅速打击沿途驻守的西楚军队，项羽的粮道彻底瘫痪，西楚大后方的生产建设也受到了极大的破坏。西楚将领项声、薛公赶至东晦郡下邳县（今江苏邳县南），准备在那里抵抗彭越。

谁知，彭越抵达下邳后，大破楚军，薛公战死。至此，西楚国的东郡、砀郡、四川郡、东晦郡俱遭到彭越不同程度上的打击。整个淮北地区，西楚国领土只剩下淮阳郡、薛郡尚未遭到敌人打击（西楚国的南阳郡现在已有不少领土被刘邦占据）。

下邳大败，可以说整个西楚都为之动荡。从下邳出发，向西横渡泗水，就能够到达彭城。如果西楚再不能够组织起有效的力量进行抵抗，那么彭城将被彭越所劫掠。

项羽正在宛城与刘邦、英布对峙，这时他忽然得知彭越突然出现在下邳，并击溃楚军。项羽大惊，立即留下一支军队抵御刘邦，自己率领精锐部队赶紧向东赶回去，与彭越交战。

彭越深知“彼出则归，彼归则出”的道理，之前下邳一战，他娴熟地运用了“彼归则出”的理论，那么现在就该运用“彼出则归”的理论了。彭越听说项羽已经率军东进，立刻回到黄河附近，不与项羽作战（史书没有记载彭越是怎么回去的，不过，从下邳回到东阿附近黄河岸边的最短距离来看，中间还要经过薛郡。彭越在撤退的过程中很可能还骚扰了薛郡的部分地区）。

刘邦、英布眼见项羽已经离开，也不打算继续留在宛城这个周围没有友军的地方。刘、英迅速整军，从宛城火速赶至成皋。成皋天险，刘邦要仰攻成皋谈何容易？但是未曾料到，刘邦居然火速击败了终公，收复成皋，与驻扎在荥阳的周苛互相接应。

项羽得知成皋被刘邦夺回后，大怒，立即再率领军队回师，猛攻荥阳。荥阳在之前的战斗中，已经算得上是千疮百孔，现在已经无力阻挡项羽这般凌厉的攻势了。

汉三年六月，项羽最终攻克了荥阳，俘虏了御史大夫周、枞公、韩王信。韩王信虽然之前倾心归顺刘邦，但是显然，他并不想为了刘邦把自己的命给搭上，于是便投降了项羽。

比起韩王信，周苛、枞公可算是硬气多了。在当时，周苛的地位仅次于丞相萧何、左丞相韩信（不计假左丞相曹参、假相阎泽赤），因此项羽打算招降周苛，以便能够分化瓦解刘邦的势力。项羽便对周苛说：“你做我的将领，我可以封你为上将军，赐食邑三万户。”这一诱惑，换作常人，可能无法拒绝，但是铁骨铮铮的周苛并不打算背叛刘邦，他大骂道：“你怎么不赶快投降汉王，汉王马上就要俘虏你了，你不是汉王的对手！”项羽勃然大怒，他立即下令，将周苛给活活烹死！副将枞公，也和周苛一样，不肯投降，项羽也下令将他处死。

周苛是楚汉战争时期汉国牺牲级别最高的人。周苛之死，给刘邦集团造成了极其严重的打击。刘邦可能是出于悲恸，也可能是出于自责。在周苛死后，他任命周苛的堂弟周昌为御史大夫，跟随自己击破项羽。汉高帝九年（公元前198年）四月，为了表达哀思之情，刘邦封周苛儿子周成为高京侯（功臣因为死于国事，所以，刘邦把爵位封给他们儿子的，只有周苛、郦食其、纪成三人，还有一个奚涓也死于国事，因为无子，所以其母承袭爵位）。

愤怒的项羽并没有停留在荥阳，他立刻率军围攻成皋。刘邦不想像甬道争夺战那次一样，一直死守着城池与项羽对峙。刘邦眼看项羽围城，立刻弃城而逃。刘邦这次只带着太仆夏侯婴，从成皋北门逃出，渡过黄河，北至修武，前去找张耳、韩信。刘邦、夏侯婴既已逃跑，英布、周昌等人也没有继续留守成皋，而是率军西逃至巩县。

项羽占领成皋后，打算一鼓作气攻占洛阳最后一道军事屏障——巩县。项羽率军逼至巩县，结果被巩县的汉军成功阻击，项羽无法攻下此地（此战极有可能是英布、周昌指挥的），遂退守成皋。值得一提的是，巩县是西楚在楚汉战争期间打到最远的地方，从此以后，西楚军再也无缘此地。

楚汉荥阳之战的第二阶段的前半部分，从袁生献计至刘邦逃至修武，这期间发生了许多重大的军事行动，令人难以置信的是，这些行动都是在一个月内就迅速完成的。我们很难想象在交通还比较落后的楚汉时期，刘邦是怎么做到从荥阳一路跑到栎阳，再从武关跑到宛城，最后北上成皋。我们也无法想象，项羽是怎么在一个月内，一会儿和刘邦对峙，一会儿去驱赶彭越，一会儿又火速消灭周苛，赶走刘邦。这一个月是楚汉战争中，正面战场交锋最为激烈的一段时期，双方的军事行动都是极其迅猛，令现代人难以理解。

从表面上看，这一个月内，刘邦虽然不乏精彩表现，可是看上去却是屡战屡败，一遇到项羽不是坚守不战，就是弃城远遁，表现并不是很好。其实，我们只要仔细研究就会发现，这是刘邦精心布置的破项方略。

我们需要注意到，当时其实有三个战场，一个是周苛还在继续坚守的正面战场，一个是彭越四处游击作战的敌后战场，一个是刘邦、英布坚守不出的宛城战场。刘邦在短时间内，利用这三个战场，让项羽疲于奔命。项羽从成皋南下至宛城，是一疲；再从宛城杀至下邳，是二疲；最后从下邳冲至荥阳、成皋，是三疲。

项羽军队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内，千里行军，已经是“强弩之末，力不能入鲁缟”了。刘邦从武关至宛、叶，从宛城至成皋，两次机动作战，既疲楚军，又夺回了成皋。英布则在这次机动作战中，稍微恢复了一点儿元气。彭越更是一战打出了自己的威名，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内，打穿了西楚九郡中的五个郡，并且几乎没有受到任何损失，反而使得项羽疲于奔命，给刘邦创造了北上夺回成皋的机会。可以说，在这一个月内，刘邦、彭越、英布三方获利，项羽损失最大。

后来的发展虽然出乎刘邦的意料，周苛被烹，给刘邦集团造成沉重的打击。面对来势汹汹的楚军，刘邦并没有选择硬拼，而是选择第三次机动作战。项羽虽然占据荥阳、成皋，看似胜算很大，但是因为这一个月内千里行军，导致楚军无力攻下巩县，而自己也不能趁机击破刘邦，反而让其逃走。因此，我们客观来看，项羽虽然一口气打下了荥阳、成皋，但是他的作战目标全都没有达成，从战略上看，这一阶段的项羽算是失败了。

这一个月内种种的变化，刘邦已经完全感知到了，他三次游动作战，导致项羽虽然节节胜利，但是他的力量已经被消耗大半，无力再进行大规模的征战。刘邦发现，这种游击战的打法是项羽完全不了解的，这是自己能够击败项羽最有力的一种作战方略，此后必须继续采用这种方法，才有可能击败项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