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|妧晨
注:本文根据原著立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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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她顺从,那么他求之不得。如果她不顺从,那么他会打她,直至她不再反抗。
周秉昆第一次见到了郑娟——用他的话说,就是藏积在内心的、烟垢般的污泥,有了消除的出口:
郑娟很美,是秉昆从未见过的美丽,是与他的姐姐相比,也丝毫不逊色的美丽。
这份惊心动魄的美,彻底点燃了周秉昆内心熊熊燃烧的欲望火焰。
以前的我不懂——为何周秉昆见到郑娟的第一面,就有这样疯狂而肆意的性冲动。
而如今,我懂了才知道这个现实背后——说透了人性。
就算敦厚老实如周秉昆,也逃不开人性的试炼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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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一二岁的小寡妇
“原谅了,我怎么能不原谅她呢?”秉昆说完这句话,觉得自己真的原谅那才二十一二岁的小寡妇了。他又在心里默默说了一遍,“我怎么能不原谅她呢?”
从周秉昆见到郑娟的第一眼,他就给郑娟贴上了小寡妇的标签,他自诩自己是正人君子,可是却也不清楚,自己为何在见到郑娟的第一眼,就那么疯狂的想要压倒她。
原文里有这样一段描述,让我思索之后,发掘了这一切冲动背后的人性:
他很明白自己心里为什么会产生那么一种狂野的冲动——因为从一开始他便怀揣着莫大的也是莫名其妙的好奇,想要亲眼见识见识,和涂志强秘密结为夫妻的女人,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,否则,他根本就不会答应那瘸子二人求他的事。
从周秉昆给郑娟贴上“二十一二岁的小寡妇”这个标签开始,周秉昆心里就给她标榜定位了。
他不是不懂得何为礼节,而是他根本就没瞧上——没结婚就珠胎暗结的郑娟。
所以,原著里有这样一段描述:
在他背对她的时候,她已穿上了外裤。但穿的仍不是棉裤,而是一条单军裤,草绿色的确良的。她也穿上了袜子,小腿蜷向身后,成心不让他看到她的脚。刚才她没穿袜子时,他的目光盯住她的脚看了好几秒,看得她如芒在背,恨不能让自己的双脚立刻隐形。
那个年代里,一个陌生男人盯着一个未婚姑娘的脚看,也是十分不礼貌的,更何况,郑娟把自己的小脚藏起来,更是说明了周秉昆打量的眼神里——纯善不多,但审视和轻慢更甚。
当然,这并不能证明周秉昆是一个坏人,而不过说明了——他对郑娟此人的瞧不起和看热闹的心理。
这个二十一二岁的小寡妇,有不逊色于自己姐姐的美貌,而且他又看到了郑家的孤苦伶仃和家徒四壁,他心中的优越感更甚了:
他不再因自己出生于光字片而耿耿于怀了,不再因自己以自尊为代价终于调转成了工作单位,却仍是一名苦力工而耿耿于怀了,不再因姐姐的所作所为而一直难以原谅姐姐了,不再怕涂志强继续侵入他的梦中了。
那一刻,他从看郑娟的事情里,找到了自己优越的感觉,他之所以性冲动,想要用武力压倒郑娟,凭借的也是:
他未见郑娟前,就早早给她贴上的那个“自轻自贱”的标签。
标签一旦贴上了,就不能轻易被撕下来了。
但周秉昆千算万算都没算到:郑娟会那么激烈的让他滚出去,他狼狈不堪的逃走,一张脸憋成了猪肝色。
而看透这一点,我才懂了郑娟愤怒的真正原因,以及周秉昆愿意自我剖析的真相了!
剖析下的人性
那事已经过去,如同历史,如同从他心里滔滔流过的江河水,冲走了内心里的许多脏东西,包括堆积在内心边边角角的脏东西。他知道那类脏东西以前在自己的内心里一直有,就好比烟道通烟必挂烟油,自己每长一岁,内心里的脏东西也就挂得越厚,堆积得越多。
郑娟发怒,把周秉昆赶出去后,周秉昆站在郑家低矮的房屋和破败的家门口,突然觉得自己污浊的内心被洗净了。
就像郑娟说的一样:
“你转告他们,我才不需要他们的可怜!”她那双丹凤眼中投射出凛然的目光,咄咄逼人地瞪着他,停顿片刻,加重语气接着说,“我明明白白告诉你,我也不需要你来可怜!全中国现在可怜之人多了,我不认为我是最可怜的。我恨他们!涂志强如果不是跟他们搞到一起,也不至于犯下死罪。那我俩的日子还可以凑合着混下去。带上那钱,别弄脏了我家炕。你走吧!走!快走!……”
人在困难时刻,最怕被人轻慢的施舍,而看郑娟家庭的情况,是她强势很多,而母亲和弟弟性子更弱,所以,可想而知,她愤怒不光是冲着周秉昆来的,还有她落难后,外人对她的指指点点和羞辱贬低,她心底的伤太多,而在这一刻被宣发出来了。
所以,为何前一秒周秉昆还想压倒郑娟的那份性冲动,为何在下一刻,成为了他疏放自己所有黑暗和污垢的洗礼呢?
因为,郑娟用她坚定的立场点醒了他,他才有这份对郑娟的羞愧和体谅。
如果,如果郑娟和她那沧桑的母亲一样,祈求着收下这份关照,那么,我想就算周秉昆再厚道,他也不会对郑娟有多敬佩,他甚至会更加看轻郑娟,甚至有更多黑暗的性冲动。
所以,怎么不能看透这其中的症结呢?
郑娟是弱者,周秉昆是强者,强者对弱者的关怀,从某一点来说本是不平衡的,周对郑的施舍,本就是一场强者对弱者的、居高临下的施恩,他看不上她,所以自然没有合礼的举止。
可是说到底,施恩于他人,难道获利的仅仅是这个被施恩者吗?周秉昆想看到的感激画面,从根本上解答了奉献和收获的正向配比:
受恩惠的人,收获了想要的物质;而施恩的人,何尝不是收获成就感和优越心理呢?
所以,周秉昆的优越感,让他从见到郑娟家的那一刻起,就给她们下了很大的定义和标签,他会有那样的性冲动——答案不言而喻——这就是他的优越感啊!
因为他强,而且他拥有得更多,所以,有那份居高临下的轻慢感,便是人性的使然,也是人所无法跨越的人性根本。
人就是在一层层比较或施与中,得到自己的存在感和满足感,甚至优越感的,这是人人都会有的事情。
但是,当一个标签被人轻易的贴上去后,那么被贴标签的人,只有用郑娟这样强硬的态度,才能被快准狠的撕下去。
而当我看透——郑娟轰赶周秉昆的强硬态度,我才懂了这个女人心底的伤有多大,这份坚决是她最后的倚仗和底线了。
她不需要夹带私货的施与,而她也不需要那么多的可怜,这份不顾一切的硬气,才是周秉昆悔悟的根本原因。
人在弱势,若是还没有一点锋芒,那么在这个爬高踩低的社会,她又该如何立足呢?
所以,与其说是周秉昆本就高要求,他才去剖析自我,不如说是郑娟的决绝态度,才让他在羞愧和悔悟中,给予了郑娟一份尊重和理解。
若是郑娟和母亲一样绵软无力,而且不顾自尊的跪求他人可怜,那么她得到的,只会是更深的磋磨和轻慢,这就是社会的真相。
人性,本就爬高踩低、本就看热闹和找优越心理。
这些看似让人不舒服的词语,说透的不过是人性的本源,没人能够轻易摆脱和规避这种人性。
而沦落凡尘的我们,都是俗人,又有谁能逃脱人性的驱使呢?
我想,看透这一点后的我们,唯一能做的不过是——多去反思,学会理解和包容,并且谨言慎行,做好自己。
而当我再看:
周秉昆初见郑娟时的性冲动,才懂得了他居高临下的性欲望,说透的全是优越性之下的人性啊!
我是妧晨,一支笔写书影世界的现实真相,用温柔包装果敢,用成长写透现实,愿我的文字,能够给予一点点看破世界的途径,我将不胜荣幸!
愿我们虽如朝露,却都敢向阳而“升”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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