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没想到我跟老笛居然这么的有默契,即使他看不惯也我的变化,也只会说一句“事真多”。
只是他自视轻功高耳力好,就随意偷听的毛病,有点尴尬,不过也无伤大雅。
去普渡寺,他会跟我一明一暗去查狮魂线索。
偷听到阿娩有狮魂线索,他立马就做出要去找的架势。我知道他不会去,他只是想激我去。但我依然会作势拦他,嘱咐他没有内力需要行事低调,不然让百川院发现他的身份,很是麻烦。
在百川院,他会在合适的时候出现,完美的打乱方多病怀疑我是李相夷的思路。
方多病就是小孩子,小孩子总是会很容易被他自己感兴趣的事物吸引,而老笛口中那“李相夷输了笛飞声半招”,就是方多病最不愿意承认的事。
李相夷可是方多病的白月光,是方多病眼中永远不会输的神仙。
试剑大会上,他知我故作轻松的跟他说李相夷死了十年了,再问他刀的名字都是逃避。
他知我想重握一次少师,更知我想给少师把把关,至少别让百川院弄一把假少师丢面子。所以他能在关键时刻推我上台。
少师,是我握了五年的剑,是带给我荣誉的剑,更是我曾经的信仰;我岂会想弃,可如今的我……。
既然有机会,那就试试,就当跟少师做个好好的告别。
一上手,我就感觉有问题,分量不对,但相差很小;再看剑柄,呵呵假的无疑。
就在我琢磨如何指明这是假的时,他果断的出手打断此剑。
他能通过我抚摸剑柄的动作,以及在剑身上的目光流转,就看懂我的心事,此默契,阿娩没有,四顾门同门更没有。
而且以他的武艺,即使内力被封,混在众人之中做此动作,百川员众人也发现不了。
他知我心之所系,在大家都在为找少师忙碌时,他能躲在暗处关注着阿娩的动向。
而且在看到阿娩被反制拖走后,立马就会故意将线索抛给我。我知他是想帮我,想借阿娩试探我是否心如死灰只是顺便而已,但因为担心阿娩,我依然会对他疾言厉色。
看到他在得知十年前我输给他,是因为被他的下属下了剧毒时的不理智样,我相信他当年的确不知。他是心狠手辣,但他这人行事堂堂正正。
但为证实我的推测,我依然问出“你不知道”,“你在羞辱我”足以证明角丽谯的行为已经让他火冒三丈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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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如今的我是真的无法满足他那再战一场愿望,什么杀乔婉娩扫平百川院都只是他的气话而已。
但即使是气话,我也不愿他拿阿娩说事,所以“岂不是更加胜之不武”就是警告他别拿阿娩做文章。
我知他在得知我只有一成功力会逼我疗伤跟他比试,但苦于我不愿他也没辙。
如今又知我是因他而中毒至深,就更加会使出浑身解数来救我。但我的身体我知道,不是我不想冒险,是实在没有希望;而且我也不想他为救我而去伤害别人。
当务之急只不过是想先找到师兄遗骨而已,以后的事以后说;也没准在找到师兄遗骨后,我就毒发身亡了呢。
采莲庄寻狮魂时,他的表现更是让我觉得跟他同行查案,那才叫一个轻松。
明路查不了的,他能暗地里去查;对人物的观察,他与我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看出了什么。如郭乾郭坤身怀武艺之事。
而且对于狮魂,他的资料特别齐全,什么狮魂脸上有烫疤,什么狮魂会什么技艺擅长什么;当年追捕狮魂的又是什么人等等等等。
而且当我刚说一个人无缘无故消失十年预感不好时,他立马就说狮魂处理遗骨有记载的习惯,而且身上还有防腐的天山宝物制成的,久吹不化遇水不湿的皮囊。
他就像我肚子里的蛔虫似的,能看出我的担心。
但即便如此,他也会在别的事情上试探我的短处。
比如当我请他让着点方多病,不然麻烦时,他明知我担心方多病却依然拿“等我恢复了功力,替你杀了他”。
明知他是在激我,但我依然非常配合的在听到他的话后,装出把刚喝进去的茶水喷出来的动作。
他有他的作风,他是凭武力一直待在高处的人,即便东海之后受伤,也有人伺候着。所以不懂跟普通人沟通是需要周旋是需要寻找切入点的。
所以他会在我与郭乾周旋时,就直接抛出要找狮魂,听到郭乾说谎立马就要去去逼迫。这法子,肯定行不通,至少刚接触两眼一抹黑时是没法行通的。
我只能打断,他,也自然理解我的做法。
其实看着他幼稚的跟方多病斗嘴,忽然觉得也挺好玩的;只是他这个人对于冒犯了他底线的人一概心狠手辣,而那方多病偏偏又是一个不知深浅的毛头小子。
眼看着方多病将他逼入莲池,我只能让方多病以后离他远一点。
十年前,我在忙着做英雄,平不平之事;他在忙着练功比试,争天下第一。我查过他,他自然也查过我,我们相互欣赏,但因为身后的组织,我们无法一起共事。
这十年后初见就有机会共事,即便是强求来的机会,但也是我们相互了解的好时机。
在我掉入莲池时,他的紧张不是装的,但在确认我无碍后笑话我且用言语抵怼我也是事实。
其实我与他,还都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,总是会逞逞口舌之快,他挖苦能反驳的时候我又岂会让他。
真正在他面前吃瘪是在我找到师兄遗骨之后。
他知我心愿已了,会在依约助他解毒后就退隐等死,所以即使自己需要打坐运功也留了他最忠诚的下属无颜留我。
但区区一个无颜,那拦得住我,给他使针时留一手,我手不需动,就能用他的安危调走无颜。
但他不上我的当,骗他说要运功七七四十九天,结果他不到一刻钟就能自感毒解,直接追上了点我穴。
这时的我,在他面前就是一只小白兔,还是乖一点,吃瘪就吃瘪吧!反正如果他治疗不当让我直接死了,我还能解脱了呢。
所以他让药魔替我诊脉,我配合伸手,如果药魔真能治,岂不是更好。
可药魔是治出碧茶没错,但就没见过中毒后的活人,所以根本就没有诊出我所中何毒。还不如无了和尚呢,无了都知道用梵术金针引我脑中之毒。
但面对他们尊上的命令,药魔只能硬着头皮给我治,什么神仙汤,闻着都想吐,可就让我喝。
我不想喝,所以喝茶,可老笛那不怀好意的“喝那个”,我只能喝;苦的咽不下去再不喝,他居然让药魔灌……。
可即使我喝了那汤,依然无果,药魔说是内力不济无法激起药效,老笛居然强行输我内力,可他的那刚猛内力,只有一成内力我无福消受。
而他只顾输,如果药魔不及时出口阻止,他的内力没准真把我给送走了。
在灵蛇谷,药魔终于从咬了一口后就迅速枯烂的蛇尸上发现了碧茶,自然也猜到了我是谁。但我没空听他们沟通,笛飞声也没追究他责任,只是让他找解毒之法。
药魔给的法子是找那虚无缥缈的忘川花,我知道以他的号召力,自然能找来,但我不想活,所以故意出言气他。
我想到为逼我就范,他有筹码,上次事发突然,他说的杀乔婉娩与扫平百川院没经过准备。
这次的筹码会更大,果然,他一开口就指明师兄非他属下三王所杀;指出当年四顾门金鸳盟之争有人暗地挑拨。
但是我被人挑拨才害死四顾门58兄弟的,所以我才是罪人。
最后,他才拿出杀手锏,查出方多病是师兄亲骨肉,又用其性命来威胁我好好活着接受治疗。
他真是知我痛处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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