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同作家眼中 有不同的人世间

摘要: “这是我真正看家的书”,近日,叶兆言新作《璩家花园》在译林出版社出版,小说以南京“璩家花园”两个平民家庭、三代人的生活轨迹为叙事主线,书写了七十余载平民生活史。叶兆言表示,他将自己...

“这是我真正看家的书”,近日,叶兆言新作《璩家花园》在译林出版社出版,小说以南京“璩家花园”两个平民家庭、三代人的生活轨迹为叙事主线,书写了七十余载平民生活史。叶兆言表示,他将自己半生的亲历、三代知识分子的心路历程、对文学的不懈探索融合在这部小说里。

一部“七十余年中国百姓生活史”

小说里,璩家花园是南京城南的一座老宅院。从上山下乡、恢复高考、对外开放到下海经商、国企改革、棚户区改造……璩家花园目睹了主人公璩天井及亲朋好友、街坊邻居的点滴生活和命运起伏,堪称一部“七十余年中国百姓生活史”。

“《璩家花园》是我现有十四部长篇小说中体量最大、故事时间跨度最长的作品。”叶兆言说,“很多人以为我只写民国,我一直蠢蠢欲动要写当代生活,现在终于写了。”

全书十二章,故事在各个标志性的时间段之间穿插讲述,以工人、保姆、教师、买卖人、警察、知识分子等组成市井生活群像,叶兆言以说书人的口吻,带读者穿梭在七十年大历史下小人物的日常生活中,用小切口叙事唤起集体记忆与情感共鸣。

叶兆言也将自己半生的亲历、三代知识分子的心路历程、对文学的不懈探索融合在这部小说里。他表示:“这部小说与我以往的小说最大的不同,是过去很多经验和想法,都是通过阅读才获得,它们可能会更客观,《璩家花园》则更主观,有太多的亲历,有太多身边所发生的往事。在写作的时候,这些人就在我的眼前,就在我的身边。很显然,我正在和自己及同代人对话。”

叶兆言提到他的写法是“化真实为真实”:“小说开头1970年,落实政策一次性补发了7000块钱工资,这就是我们家的事情,我父亲去领,背了一书包钱回来。再比如,1954年俄语班开课,形势所需,一群英语特别好的人赶快学俄语。我在我祖父(叶圣陶)这一代人的生活里经常看到俄文和英文字典,他们通过这种办法来学俄文。”

据介绍,小说最初的书名是《缝纫机,蝴蝶牌》,叶兆言认为这是父辈的记忆,“对于父母一代,缝纫机是一个很重要的物件,它曾经是中国妇女很重要的陪嫁”。

叶兆言也将自己四年的钳工经历融入了主人公璩天井这个角色中。璩天井一生都在工厂里做钳工。“我当年是个机修工,我一个特别好的师兄弟,他对一个女孩有了兴趣,我看着他从不敢追求,到追求,到追求成,然后结婚。结婚以后住在十几平方米的房子里。他太太后来去世了,他又帮着女儿带小孩,小孩越来越大,不需要他了,他回到过去生活的房子里面。几十年以后回到过去的生活,我们可能觉得非常难,他很坦然。”这个真实事件成为《璩家花园》的人物故事主线。

不同的作家有不同的“人世间”

有读者将《璩家花园》与《人世间》类比,叶兆言的看法是,“我承认我写的也是人世间,不同的作家眼中是不同的人世间。这是一本阐释时代和人的关系的书,人是渺小的,时代是伟大的,(但)渺小和伟大都是相对的。”

璩天井是个像“阿甘”一样的傻小子,虽是主角却一事无成,没有享受任何主角光环,“书里许许多多的真人真事,唯独天井是理想化的,我对他充满爱。”叶兆言说,“他做钳工做了一辈子,爱一个女孩爱了一辈子。他懦弱不重要,他不成功也不重要,他的爱有着落,他是最幸福的。”

“《人世间》是可说的,这部小说更多是不可说的。”小说设置了一些悬置留白的空间,叶兆言认为,那些没交代结局的故事,不知道结局就对了,“好多东西我自己没搞明白,不是我没搞明白,是历史也搞不明白。我想描写时代记忆,真相如何不重要。”

叶兆言认为,这部小说是面向未来的,“我想把这本书留给女儿。希望有一天她会为此骄傲,自己的父亲竟然写了这样的一本书。”他希望能够通过这本书安放自己及同代人七十年间的沉浮起落:“小说中照例会有很多痛,很多苦涩,很多不可言说,我无意展示它们,渲染它们,只是在轻轻地抚摸,带着含笑的眼泪继续写。”

成都商报-红星新闻记者 毛渝川 任宏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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